亮光完全压住了府上喜庆光亮的灯笼,到现在为止,还是不敢相信,这些人竟然如此大胆,竟然明知道信王、信王妃在建康,还敢来府里捉拿钟平。
想到了自己身后的信王妃,钟康一下子又觉得心里有了丝底气,当下看着灯火通明之下对面的人影道:“放肆,钟府岂是你们过来拿人的地方!还不赶紧退下。若是一会儿信王来了,怪罪下来,可别怪老夫没有提醒你们。”
“这么说来,钟先生是不打算交人了?还是说……你儿子钟平通金、私守违禁品一事儿,钟先生也知情呢?”赵汝愚缓缓从杨简旁边向前两步,迈步下台阶走到院心站定,打量着四周漫不经心的问道。
他并不着急现在拿人,捉贼捉赃,毕竟韩侂胄现在还没有把证人带过来,所以他可不想落人口实,更不想自己隐忍了这么多年的报复行动,因为耽误不起这几刻钟而毁于一旦。
更何况,刚才那一声阻止声,即便是他站的很远,也听清楚了那是钟晴的声音,所以他更不想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什么差错,给眼前这些人留下把柄。
“笑话!我大宋朝,通金私售者多如牛毛,又岂是只有钟平一人?若是要抓,你们抓的过来……。”钟康双手背后,傲然道。
“爹……。”刚刚走上前的钟晴,急忙扯了下钟康的衣袖,这个时候了,还拿什么架子,竟然还敢承认,这岂不是给人往手里递小辫子让人抓!
“哦?这么说钟先生是承认钟平通金私售了?看来钟先生也是知情人,但却并不阻止……。”赵汝愚双手背后笑着说道,他最喜欢的就是跟这种说话不经大脑的糊涂蛋打交道了。
“沂国公,还请你切莫胡乱扣罪名,不论是我父亲,还是钟平,又怎么可能对金人私售朝廷违禁品。”钟晴打断赵汝愚的话,不打算让赵汝愚做实了他父亲的一时口快。
而如今,钟康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错在哪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