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天!太平轻声道:“我怎么觉得你俩儿拜个师徒就跟过家家一样,一个是真敢拜、一个是真敢收!”
我瞥了一眼涯高,笑道:“此人心地并不坏,若能循循善导、重回正道,也不枉是一桩福报;若是放任自流,迟早会成为祸事儿!”
太平:“什么才算是正道?”
我:“我也说不清,至少不要打家劫舍、鸡鸣狗盗便好!再说,收徒并不需要看重他之前怎么样,海屯师伯一名堂堂出家人最后不也成了强盗头,你怎么能不相信他这么一个人日后必成正果。”
太平:“那就依你,不过…别指望我教他武功。”
我:“为何?”
太平:“师父说了,本门的武功只能传给情投意合之人。”
我:“还有这说法?那这话儿你师父又是听谁说的?”
太平:“千虚道长!”
我:“他俩儿果然是狼狈…郎才女貌!”
翌日清晨。
涯高:“小师父、小师娘,咱们今天去哪儿?”
我:“走!天竺!那个…她不是你师娘,别乱喊!她也是出家人!”
涯高:“去天竺做什么?”
我:“取经。”
涯高为难道:“…那要去很久吧?我这还有八十岁的老母要奉养!古话说得好,父母在,不远游,那个…我…”
我:“你今年十五,你老母八十?这…跨度会不会也太大了!”
涯高:“我娘晚来得子,所以…”
我:“你不是说你…自幼孤儿?”
涯高:“那个…那个…”
太平:“咱们一拍两散吧,别强人所难!人都是这样,一碰到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儿,总是嫌事多钱少离家远!我们西行不需要这样的人!”
涯高:“我如果走了,师娘保证不怪罪、不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