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吕超,拱手致歉道:“今儿的公务多,散得晚了点。”
吕超礼让王相进门,笑着说道:“无妨,反更在下闲来无事。”
杜斌知道二人有话要说,倒好茶,知趣的退到门外。
王相坐下来,直言道:“国公爷今儿过来,是有事?”
最近在风头上,王相并不想吕超来寻自己。
吕超见王相神色淡然,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那丫头今儿搬进了永春路的花宅。据说,她还请了大相国寺的无智大师到府里去诵经。你说,好端端的,她为何选今日乔迁?”
王相点头道:“这事我听说了,皇上今儿早早的便散了朝,然后亲自去郡主府道贺,还亲赐了匾额。”
吕超说道:“从这个丫头出现,事情就开始变得不顺。
先是议亲的事,若是没有这丫头横在里头,子钦跟佩云的亲事就不会有波折。
接着是子钦遇刺那事,你们府门口抛尸的事。
再是归云阁与半日闲的争端。
到现在,归云阁在京城的十多家铺子,关得只剩城西一家,就城西这家铺子,最多撑到年前。
咱们府上杨氏遇害的事。还有,最近闹得满城风雨的银楼之事。
这丫头来京城半年,半年的时间,发生许多事?且每一桩,好像都与这丫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经吕超提醒,王相心里一紧,事情好像真如吕超所言……
他曾怀疑过那丫头,但也只是怀疑而已,终是没有将她放在心里。
他以为,乡野里长大的丫头,不可能翻得起风浪。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不可自大,更不可轻敌,他随时挂在嘴边的话……结果,自己却摔在这上头。
对,他犯了轻敌的毛病。
倘若,在知道那丫头存在时,他就下手,何来今日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