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斜了一眼春纤。
为了掩饰这一窘境,她赶紧找了一个话题:“方才出去的那位男子是何人啊,怎么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啊,家中怕不是在宰杀什么鸡鸭……”
宁横舟听到心中一动,与这杂货铺只有一街之隔的就是肥油陈的油行了。
看来,江阿生借着雨天傍晚早早关门的时机,将肥油陈给杀了。他肯定也拿走了黑石的账本。
接下来,江阿生、曾静二人去京城钱庄兑钱,遇到大盗。
因为曾静出手,而大盗未死,曾静暴露了自己的出手习惯,这才引来了黑石。
用一种无比抽离的说法来表述就是:
故事终于拉开了序幕。
这小小的涣临镇,怕是要迎来血雨腥风了。
“走吧,回家。”
宁横舟直接闭了店门,顺手就为陆有容打起了伞。
陆有容喜滋滋地抱着他的胳膊,二人上了驴车回了家。
刚到家,陆有容极为稀罕地拿出一件斗篷,就要为宁横舟披上。
这其中的缘由,他是知道的。
失忆之后的陆有容真当自己是一个以往喜欢拳脚功夫的富商之女,对于自己既不擅女红,又不擅做饭,那是深恶痛绝。
成亲之后,在她的身体将养恢复之后,就下定决心洗心革面,开始学起了女红、做饭。
尤其是最近雨天渐频,她又想到为妻之道,自然要注意自个儿夫君的冷暖,及时为他添置衣物啊。
于是,她专门偷偷去城南请教一位蔡婆婆。据说蔡婆婆的女红手艺在整个涣临镇,冠绝当地。
可以说前推五十年,后推五十年,总共一百年,恐怕都是屈指可数的。
而这斗篷,就是陆有容在“学成”之后,苦心钻研日久的成果了。
宁横舟面无表情,僵硬地伸出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