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宗易如此凌厉阴鸷的模样,从头到脚充满诡谲的杀气。
火苗燎红他眉眼,他借着那簇火光,似笑非笑审视保镖,“手抖了。”
保镖讪笑,“华哥,我紧张。”
林宗易吹出一缕雾,“又不是第一次替蟒叔出货。”
“华哥。”保镖凑近,“能顺利吗?”
乔叔不耐烦,“晦气什么。”
保镖一缩,不言语了。
“华子。”站在后方的仇蟒走到林宗易身旁,“万隆城太平吗。”
林宗易眼神闪烁,他垂眸掩住,“照样营业。”
仇蟒说,“你很聪明,越是反常越是惹人注目,表面歌舞升平,反而无人关注它的瓤是腐烂的。”
林宗易叼着烟,凉辣的烟雾熏得慌,他半眯半睁,显得越发高深莫测,“蟒叔,送完这批钱,您打算如何了结我呢。”
仇蟒目视前方,雪白的绸衣在海风里摆动,“你年轻时,心思也重,现在更重了。”
林宗易闷笑,“我有今天,成也是您,毁也是您。”
仇蟒感慨,“你我是父子,翁婿,也算仇人了。”
林宗易沉默。
许久,仇蟒问,“华子,跟我出国吗?”
林宗易掸了掸烟灰,“那不是我应该走的路。”
我慌了神,林宗易仿佛要撕下面具了,仇蟒像什么没听懂,“出国,什么都有。”
“蟒叔,出得了境吗。”
仇蟒面无表情注视波涛起伏的海面,“我认为谁也阻挡不了我。”
林宗易抽完这根烟,伫立于舷板上,朝水面开了一枪,衔接三艘货轮的缰绳剧烈震动起来,刹那灯火通明。
亮如白昼的码头,却寂静得诡异。
仇蟒和林宗易并排走向货轮,冗长的汽笛在低空回荡,惊飞了停落在帐篷上的海鸥,翅膀的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