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脸温和带笑,说出的话却戾气十足。
“你打他,是给我下马威吗。”
林宗易启开瓶塞倒酒,先斟满仇蟒的杯子,“蟒叔,我没那么狂的胆子,我是失手了。”
仇蟒轻笑,“华子,你最厉害之处,是沉得住气。我没有见过比你更稳的人,你不可能失手。”他甩出一个针孔摄像头和一个窃听器,“你乔叔在书柜第三格的白瓷瓶里搜出的,是你安装的吗。”
林宗易漫不经心喝酒,“我怕蟒叔容不下我,会先下手为强。我不得不动脑子掌握一些消息,图个自保。”
“你瞒不了我。”仇蟒没碰那杯酒,他用拐头一推,酒水倾洒出,“你是叛变了,投诚上面当鱼钩了。”
林宗易喝了一口酒,“看来冠强又给我泼脏,他觊觎我的位子不是一日两日了。”
“你没做,他诬陷不了你。”仇蟒似笑非笑,“你最近在找林恒。”
林宗易抬眸看他,“我不担心。”
“真不担心吗?”仇蟒识破一切的态度,“华子,你心急如焚。”
林宗易闷声笑,“您太小瞧我了,男人成大事,没什么舍不了。”
仇蟒阴恻恻,“我看你舍不了韩卿。”
“那不是舍不了,是我替您挡灾。”林宗易从西裤口袋内摸出一沓相片,“冯斯乾不止一次与赵队接触。”
仇蟒视线定格在照片上,“他是线人。”
“不是。”林宗易否认,“没有查到他的编号,但也和上面有正义的合作往来。”
仇蟒指节弯曲,叩击着大理石桌面,“冯斯乾既然有这层来头,我控制住韩卿和冯冬,他还敢吗。”
林宗易眼睑低垂,闪过一抹狠意,随即又荡然无存。
仇蟒紧盯他,“我从云城特意来江城,不是听你放屁的。我们达成的交易,我不动韩卿和她儿子,你老实认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