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其妙看着我。
我打个哈欠,“我去睡觉了。”
“站住。”他掐灭了烟,朝我走过来,视线定格在我缠着纱布的脖颈,他揭开纱布一角,雪白的肌肤赫然遗留着一抹疤痕,他无声抚摸过,指尖薄薄的茧子激起我一阵战栗。
“还疼吗。”
我摇头,没出声。
他抬起我下巴,“看过冯冬了。”
我说,“他六个月了,胖得快抱不动他了。”
冯斯乾望进我雾蒙蒙的眼底,“没你肥,你现在肥头大耳。”
我恼了,“消肿很多了。”
他蓦地笑了一声,“槽牙掉了。”
我低下头,“掉了两颗。”
冯斯乾重新替我贴好纱布,“冯冬长得像你吗。”
我盯着他笔直垂落在脚面的西裤,“像你更多。眼睛,鼻梁,都像你。”
他淡淡嗯,“爱哭,戏精,肥胖,这些像你。”
我打掉他手,“有病,我吃错药才关心你的伤。”
我扭头走出书房,反手摔上门。
我回屋的同时,周浦凑巧上楼,他行色匆匆,没有留意我,我迟疑了片刻,又溜回书房门口。
周浦杵在办公桌前,“仇蟒向海外转移财产的证据,您没给赵队吗。”
冯斯乾指腹蘸着薄荷精油,一下下按摩太阳穴,“没给。”
周浦说,“咱们费了很大劲才拿到,中间喂饱了七八个小鬼,单单是收买李祖跃,就出手了八百万。”
我惊愕住,冯斯乾监视林宗易的眼线竟然是跃叔。我低估他了,他压根瞧不上普通的爪牙,直接在太岁头上动土。
跃叔的地位很特殊,仅次于仇蟒,与林宗易平起平坐,他要是配合冯斯乾暗中下手,林宗易还真悬了。
冯斯乾的手仿佛黑暗里的钩子,任何漏洞都能伸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