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迅速钻进被窝里装睡。
冯斯乾推门迈入病房,周浦跟着,“那我代替您去机场接周德元。”
他解开西装扣,“我亲自接,下午公司的会议延后。”
“孟小姐那里——”周浦为难,“她最近不是和您闹别扭吗。”
冯斯乾脱下西装交给他,没出声。
这时一名护士进来换药,冯斯乾询问烧退了吗。
护士说半小时前醒了。
冯斯乾走向床头,“韩卿。”
我毫无动静。
他掌心摁住我额头,有细微的汗珠,明显不烧了。
冯斯乾嗓音带笑,“是不是休克了。”
护士掀开我眼皮,白眼球上翻,一点黑眼珠也看不见,像没气儿似的,她慌了神,冯斯乾倒淡定,他裹住我冰冰凉凉的手指,“有什么急救措施。扎针行吗,痛感刺激她。”
护士要说话,冯斯乾抢先,“除颤。要最强电流,把人电死的力度。”
我握着拳,胸腔一鼓一鼓。
护士立刻调头去叫大夫。
我哼唧,“我没死——”我拧巴着发麻的四肢,表情痛苦难耐,“我只是昏厥了。”
冯斯乾了如指掌的眼神扫过我,随即拦住护士,“不用了,有劳。”
周浦从外面关上门,冯斯乾伫立着,神情喜怒不辨,“马上手术。”
我瞬间睁开眼,“什么手术?”
冯斯乾扯了领带,“拔牙。”他坐在靠窗的沙发,“你不是牙齿松动吗?拔掉。”
我捂着后槽牙,“手术疼吗?十牙连心。”
“是十指。”他按摩着鼻梁,“生孩子都熬住了,怕什么拔牙。”
我又戳了戳自己门牙,“昨晚门牙也火烧火燎,拔了会漏风吗?”
冯斯乾停止揉捻,透过指间的缝隙看向我,“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