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棋子。”
我恍然大悟,“所以你认识他,是你在后头出手了。”
冯斯乾看了一眼漆黑的路口,“两个月前在橡山,我逼得他穷途末路,他会罢休吗。”
“他即使不罢休,又能打赢你什么,你没有污点和罪孽,你最多失去华京,你联手朱八是要他的命!”
“我隐忍夺权挣到手的华京,我凭什么失去。韩卿,这世上的每个人都在争名逐利,为欲望而活,名利场没有是非对错,败者死有余辜,没有输家哪来赢家。”
伞檐的大半倾斜到我头上,他后背淋透了,衬衫贴着挺拔的脊梁,身型清瘦淡漠,“林宗易毁了多少人你清楚吗,他的牌坊,他的会所,吸干了多少商人的血。他的确没有强买强卖,而是一场愿者上钩的交易,但你死我活也是商场,你要他活,要他赢,死的就是我。”
冯斯乾眉目寒气凛冽,“韩卿,是你亲口告诉我,你不爱林宗易。”
我近乎窒息,喉咙涩得发堵,这副挣扎矛盾的情绪刺激了冯斯乾,他浮起一股狠意,“你看你自己的样子。”他用力拽起我,“韩卿,还爱我吗。”
我张大嘴,一口气喘不上来,脸色惨白。
他丢下伞,伞柄坠落进坑洼,溅起冰凉的雨水,我小腿战栗。
“你为我失魂落魄过吗。”他喑哑的嗓音穿透雨声,“你开这间会所的目的,是想掌握对他不利的消息,像他保你一样去保他,对吗。”
我呆滞着。
“韩卿,你明白他有罪吗?他如今的一切都见不得光,被仇蟒操纵,被周德元监视,他没有第二条路,他只能活在黑暗和腐朽里,你非要蹚浑水,最终会坑了你自己。”
他胸口压下来,急促隆起着,连带我也一并剧烈起伏,“你以为你能把他拉回光明里吗。当他重新成为华子的那天,他不可能再回到光明了。”
我捂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