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晴不辨。
“你其实不忍心我受伤害,不许他们欺负我。”
他仍旧没反应。
我手肘撑住床沿,凑近他下颌,一字一顿,“你不舍得我。”
他下颌长满密密麻麻的青色胡茬,光影微醺,他染着醉意,那种醉意充满男性的原始欲,他的衣衫不整,他袒露的厚重体毛,他身上的汗味和烟味,都为他的原始欲增添一份神秘性感的力量。
野性,感性,极致的性张力。
我潮热的气息喷在他胸肌沟壑,林宗易终于生出一丝波澜,他扣住我脸,手上发了力,连同我整个身体掀下床,“亲手折磨一个蛇蝎女人,才痛快。”
我摔下的同时,脚趾顺势扫落了手机,林宗易的手机没有设置密码,我划开信箱,是陌生号的短信,陈志承昏迷不醒,给治吗。
我五指捏紧,干脆豁出了,回复了一行字,在家治。我犹豫了一瞬,又追发一条,勿回。
送去医院一定会传进林宗易的耳朵,就露馅了,另外在居民楼更方便动手抢人。
我删掉两条短信,把手机放在床脚,挣扎着起身,“宗易,我磕肿了。”
他闭着眼,没理会。
我完成任务,全身而退。
转天早晨,林宗易刚走,我接到程泽的电话,他在那边问,“你有俩爸爸?”
我气得骂他,“你有五个爷爷?”
程泽不可思议,“南区有两个陈志承,都在6号房。”
我蹙眉,俯瞰楼下的江水,“我爸最初在苏城服刑,我妈去世那年,他改判又转狱到南区。”
程泽说,“这个陈志承顶了你爸,不然他身份特殊办不了保释,其中门道非常复杂,冯斯乾也算尽全力了。”
我攥着桅杆,没吭声。
程泽在一个极其空旷的地方,说话有回音,“3月6号,我查到白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