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宗易落网,即使他不甘心离婚,我也可以强迫他离,他拖不了。”昏黄的灯火里,冯斯乾的面目消沉又英气,“他现在迟迟没落网,是为什么。婚离不了,冯冬没户口,流言无法平息,又为什么。”
冯斯乾抽身而去,重重关上门。
静谧的夜晚,门扉无声无息晃动着。我好半晌爬起,走到厨房,保姆在煮牛奶,她听到动静扭头,“韩小姐,马上煮热了。”
“冯冬喂饱了吗。”
保姆说,“他分量重了一斤多,再不节制他喝奶,要变成小胖子了。”
我停在炉灶前,“你休息吧,交给我就行。”
保姆回屋,我关掉煤气,倒进玻璃杯,端上二楼书房。
窗帘拉得严实,房间里只亮着一盏暖黄的灯,我将牛奶搁在办公桌,“你不睡觉吗。”
冯斯乾翻了一页书,随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没处理完公务。”
我绕过桌沿,慢条斯理一抽,书从他手中脱落,我看封面,“西方经济学。”我合住,“这是华京的公事。”
他一言不发眯眼,我转身走出书房。
他在这时喊,“韩卿。”
我没停下,走进隔壁主卧,虚掩着门。
走廊随即传来脚步声,我立马拉抽屉,取出一瓶紫色的指甲油,盘在床上涂指甲盖。
冯斯乾长身玉立,阴影从门口倾斜洒入,他站定片刻,稳步进来,关闭了他那侧的台灯,刹那只有一缕薄薄的月光笼罩。
冯斯乾掀开被子,倚着床头点燃一支烟,“仇蟒怎么知道住处。”
我蘸甲油的手一僵,他目光幽深而锐利,扫过我那只手,不露声色抽烟。
“云城是他的地盘,他知道不稀奇。”我面不改色继续涂,“在江城发生什么变动,你不是也尽在掌握吗。”
他眼底浮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