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扣,我立马拢住衣领,瞟了一眼门外来来往往的员工,“你干什么。”
冯斯乾手指修长,骨节有力,轻轻一拨,我手便被迫松开,“我检查你的伤,真好了吗。”
“我的伤在脚背和小腿。”
冯斯乾面无表情望向我,“我怎么记得在胸口。”
他没记错,胸口的最严重,被树杈割破了,倒是没留疤,可出血了,白色的割痕起码还要十天半月消褪。
我朝门口走,“好了就是好了。”
冯斯乾叫住我,“你也搬回澜春湾,我让何江明早去接你。”
我没说话。
晚上我昏昏沉沉刚睡着,楼道传出一阵噗滋的噪音,像电闸坏了,没完没了响,我烦躁蒙住头,可声音越来越大,震得天花板的吊灯直晃悠,我下床掀窗帘,并没有雷雨,四周一片静谧。
“苏姐!”我坐回床上,“是总闸出问题了吗?”
苏姐跑到楼道查看,我等了好久,她没动静了。
我走出房间寻她,单元门此时完全敞开,狂风刮起客厅的落地白纱,声控灯失灵,整条走廊像一个漆黑死寂的无底洞。
我不由慌了神,路过厨房抄起菜刀,一步步蹚着走,“苏姐?”
我感觉自己踩到什么,软趴趴的一坨肉,我摸索到壁灯的开关,正要按下,那坨肉抓住我脚踝,痛苦呻吟,“太太,快逃...”
我大惊失色,急忙反锁门,忽然一道人影闪过,速度极其迅猛蹿到我眼前,我都没来得及看清,额头顷刻间被一个冰凉的硬物抵住。
我在林宗易身边见识了不少普通百姓平常见识不到的玩意儿,比如射击枪。
我猝不及防一僵。
男人一副粗哑的公鸭嗓,尤其在深更半夜,尤为瘆人,“嫂子,您别害怕,我有件事求您。”
嫂子。
林宗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