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池水里映出我苍白至极的脸,我抱膝不动,直到林宗易也出现在水面,高大英武的身躯将我完全覆没,他伫立在我身后,耐着性子等我冷静下来。
我平复好情绪起身,“走吧。”
“韩卿。”他叫我名字,“我希望这是自己的太太最后一次为另一个男人大悲大喜。”
林宗易从后面扣住我肩膀,“我不是无底线忍耐你心里有他。”
我背对他,嘶哑嗯了声,径直朝前走,在通往石门的一条长廊上,我看到一男一女并肩而立,熟悉的轮廓令我步伐一滞。
男人穿着一件米白的羊绒大衣,衣襟敞怀,露出香槟色的缎面衬衫,领口开得极低,风雪拂过,落在他赤裸的颈间,一时分不清大雪和肌肤的颜色,我从未见过他如此英气俊朗,是一种温和明亮的英气,而不是深沉凌厉的英气,连他好看的眉间皆是情意。女人在他怀中踮起脚,去摘最高处的梅花,二十五六岁的模样,伶俐娇小,出乎意料得匹配。
红梅白雪的尽头,人潮影影绰绰,那样多的男人,唯有他风华玉立,让人过目不忘。
女人回头,“我够不着。”
冯斯乾箍住她腰肢举起,女人娇声笑,“太高了!放低一些。”
她连根撅断,落地时扑进他的胸膛,“我要戴上。”
冯斯乾说,“会很丑。”
女人不依不饶,塞他手心,“戴个试试,万一漂亮呢。”
他选了一朵盛开最艳丽的梅花,插入她鬓角,动作非常温柔,生怕腕表的表带不小心勾住女人长发,扯痛了头皮。
女人原地转了一圈,“漂亮吗?”
冯斯乾神情凝重,“看来万一是不成立的。”
女人反应过来他挖苦自己不漂亮,立马捶打他,他含笑摁住她手背,“还可以。”
她捂住他眼睛,吻了一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