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里呛了不少脏水,高烧发炎,第二天晚上才苏醒过来。
我恍惚中发现一副男人的轮廓,坐在窗下,气质英武却难掩疲倦,我欠身撑住床沿,脱口而出喊,“冯斯乾。”
男人不回应我,直接拉开窗帘,月色洒入窗户,林宗易那张冷峻严肃的面容在光影里显露。
我呆滞着,又重新躺回。
他声音更为深沉,“不愿见我?”
我一言不发,如同睡着了。
“想见他吗。”
林宗易诱惑我,也撕碎我,“韩卿,你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却从不相信你看不到的,这世上的情爱不是只一种方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可奈何。”
“林宗易。”我喉咙紧涩,发音也干巴巴,“我所有的灾难都起始于你。”我笑容苍白,“我上辈子一定欠你的,你也欠了我,我们这辈子遇上了,开始互相折磨。”
他一动不动,在黑暗中释放出一股惊心动魄的压抑。
“担心他吗。”
我如实说,“担心。”
“担心我吗。”
我看着天花板,“以前担心,后来不了。你运筹帷幄,毫不手软,任何人都在你的局里栽了跟头,遭过殃,只有你平安无虞,大获全胜。”
我眼角滑落出一滴泪,“你是天下最厉害的男人。”
林宗易呼吸越发沉重急促,“我有过不平安的劫数,我不希望你知道。韩卿,我希望在你心里,我无所不能,像一座高山顶住你的天,你无所顾忌犯错,张扬,任性,我都可以为你收场,因此我的伤疤永远不会袒露给你。”
我别开头,一滴又一滴眼泪流进枕巾。
李渊忽然在过道敲门,“林董,王小姐要见您。”
林宗易闭上眼,“不见。”
李渊说,“她先去了一趟蔚蓝海岸,又去索文堵截您,都没堵上才来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