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厚又烫。我替他穿上酒红色的立领衬衫,他肤色深,可皮相好,明艳色系反而特别衬他浓郁的男人味。
我系完最后一颗纽扣,“合身吗?”
林宗易笑着抱住我,深意十足,“林太太用自己测量的尺寸,能不合身吗。”他忽然前倾,嗅着我脖颈,嗓音带点喑哑,“你好香。”
他面孔近在咫尺,我一偏头,便吻上他的鼻梁,我不露声色后退,“梅园里的梅花香,染上了。”
林宗易下巴抵在我肩膀,深埋肌肤间贪婪闻着,“你本来也香。”
他刚刮过胡茬,下颌很干净,毛孔淡淡的青色,厮磨时细密的颗粒感刺激得我发痒,我避开,掌心摁在他胸口,“宗易,我今晚有聚会,不回家了。”
他动作一顿,旋即直起腰,皱眉问,“什么聚会要通宵。”
我不满撒娇,“你不是答应随我高兴吗?”
林宗易沉默不语,他显然猜到我又要作妖了,我从他怀中挣脱,阴阳怪气说,“行,哪都不去。”我开门喊苏姐,“我午饭晚饭不吃了。”
苏姐正在过道拖地,“您不饿吗?”
我赌气摔门,“饿,我饿死挺好。新太太和一个小男孩会接替我的。”
“卿卿。”林宗易语气加重,我甩开他,坐在梳妆台前,插耳机放音乐,不理会他。
好半晌,他深吸气,“几点结束,我亲自去接你。”
我这才收敛脾气,“四五点吧。”
林宗易又看了我一眼,他没再多言,带着李秘书出门。
不多时楼下响起发动引擎的声响,我走到露台,望着远处激烈翻滚的江水,我和冯斯乾从纠缠,放纵,到离散,这一年如同过了别人半辈子,世人总说恩怨一笔勾销,其实爱与恨最难一笔勾销,它存在过,无法不留痕迹。
我又补了一天觉,傍晚离开蔚蓝海岸,在市中心的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