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凝望楼下一株干枯的桃树,挂断电话,走出房间直奔书房。
冯斯乾一夜没睡,里面烟熏火燎,办公桌放着四五个空了的烟盒,他指尖此时还衔着半支。
他听见推门的动静,掀眼皮看过来,他看清是我,没开口。我走到他跟前,桌上摊开的是他全部资产报表,他在凑贷款。
我死死地攥着拳,心口不由自主揪了一下,“段誉...”我莫名哽咽,“我没想到他会答应。”
我无语伦次,“我是希望他答应,可我不知道怎么这么顺利。”
我捂住脑袋,冯斯乾猛地站起,他绕过办公桌,伸手拉我入怀,强势吻住我,我泪水流进他唇齿,咸而苦的味道在舌根蔓延。
这个吻猝不及防,凶狠而绝望。
他吮着我舌尖拖入他口中,我疼得发麻,他在我快要失去知觉时,用力咬破我唇,血珠从唇瓣渗出,腥甜而滚烫。
冯斯乾缓缓拉开半厘距离,他唇依然贴着我,“麻木了再咬破,你不会那么疼。”
我气喘吁吁看着他。
他眼里无数情绪涌动,一股又一股交缠,缠得我无从遁逃,“韩卿,你赢了。”
我眼前是迷蒙的大雾,他又重复,“你赢了。”
他再次吻着我,破损的下唇经过唾液浸润,火辣辣地灼痛,我本能厮打他,拼命挣扎,冯斯乾抓住我手,扣在他心跳最剧烈的胸膛。
他吻了我许久,我从最初的挣扎到放弃挣扎,他带来一种从未有过的炙热和悲壮,比我们以往的每个吻都浓烈深刻。
冯斯乾先放开我,他垂眸看地板,两束摇曳的影子放肆缠绕,“你走吧。”
我一怔,没动弹。
冯斯乾看向我,“走啊!”
我吓得一激灵,整个人瑟缩着。
这是冯斯乾第一次吼,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失控,他曾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