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伫立在那。
他单手解开纽扣,裸露着锁骨和一寸胸膛,酒红色的丝绒衬衫散发出迷惑人心的光泽,他显得越发干净白皙,那种清清冷冷没有半分瑕疵的白皙。
冯斯乾目睹这一幕的纠缠,似笑非笑询问程泽,“程总是来道贺林宗易喜得贵子吗。”
程泽隐约发僵,一时没出声。
冯斯乾翘起右腿坐在沙发上,焦糖色的西裤裤筒板正笔直,裹住他修长紧实的腿,他漫不经心摇晃着,锃亮的皮鞋戳点着大理石砖,哒哒的声响,响一下,气氛便诡异一分。
程泽故作镇定开口,“林宗易车祸身亡的消息,我听说了。”
冯斯乾若无其事摩挲腕表,“不设葬礼,不受吊唁,程总如果有心吊丧,过几日我代劳在宗易生前的住处上柱香。”
程泽说,“韩卿丧偶,她跟我回昌城。”
冯斯乾笑了,“嗯,可以。”
程泽觉得太顺利了,他拧眉。
我却在这时从他掌中抽离自己的手,程泽下意识捏住,只捏了指甲盖的边缘,刹那脱手。
他垂眸看我,我回避他眼神,一声不吭。
别说程泽没能力带我走,程威根本不可能放任他蹚这趟浑水,即使程威不管,我也不会走。
我的丈夫和孩子,一个死于非命,一个下落不明,这么大的谜团与牵扯,我怎么甘心远走高飞,又为何远走高飞。
我的退缩被程泽当作是畏惧冯斯乾,他急火攻心,“冯斯乾,程氏能捧华京,也能栽华京,栽得重不重,取决于你放不放人。”
冯斯乾脸上淡淡的笑意敛去,笼罩一层寒意,不加掩饰的威慑的寒意,直逼程泽,“程公子准备用程家压我吗。”
程泽攥着拳,“我爸对你客气,我不客气。”
“哦?”冯斯乾挑眉,“程总打算对我如何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