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着太阳穴,“殷怡,商场的尔虞我诈不是儿女情长那么狭隘。”
殷怡凝视地面投射的影子,“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和商场有关吗。”
冯斯乾答复,“我每一步,都是算计好的。”
殷怡望着他,好半晌,她深吸一口气,“斯乾,我不觉得这是你算计好的,但你这样解释,我就相信你。”
她系好长裙的腰带,随即起立,“斯乾,爸爸有事找你。”
冯斯乾抬头,对准亮起的管灯吐出一缕雾,“岳父的其他想法,可以任由他,索文的股份暂时别动,否则惹出麻烦我不插手。”
殷怡动作止住,“那什么时机呢。”
冯斯乾咬着烟,“不是时机的问题,是宗易背后势力的深浅。”
殷怡不再纠结殷沛东关心的股份,她问,“斯乾,你还准备留医院吗。”
冯斯乾接连吸了几大口,食指熄灭,“十一点前我回家。”
殷怡得到答案,她先离开病房,冯斯乾在打开的窗户前驱散一身的烟味,然后返回里间,停在床边注视我和怀中酣睡的婴儿。
我仰起脸看他,“我的下场,你决定了吗。”
他神情无喜无怒,像一面风平浪静的湖。
冯斯乾最终也没回复我只言片语,他穿上黑色大衣,一边系扣一边踏出房门,消失在无比寂静的走廊。
第二天林宗易的秘书来医院见我,被冯斯乾的保镖拦下,我拔掉挂水的吊针,下床出去接他,保镖寸步不让,“林太太,冯董的指示,不许任何人探望。”
我刀口的愈合一直不好,做完手术渗过两次血,我略微躬身倚着门,减轻腹部的承受力,“冯董指示你们监视我,还是保护我。”
保镖一怔,冯斯乾还真没明说。
我冷笑,扭头回屋,秘书跟上,保镖没再阻止。
我坐回床上,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