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备而来,她早已斟酌好了,“既然确认了是舅舅的儿子,便以他的名义成立一个基金,注入一笔钱保他衣食无忧,索文的股权爸爸很感兴趣,孩子成年再交付他手上,和韩卿一起送到国外生活,不然孤儿寡母也容易发生意外,我们不可能日夜不离照顾。”
我抱着孩子充耳不闻。
冯斯乾没回应,他撅断香烟,嗑出松散的烟丝,慢条斯理在指尖碾磨,殷怡问他,“你有意见吗。”
冯斯乾耐人寻味笑出声,却没回应。
气氛越来越僵,明眼人都看得出冯斯乾不赞成她的提议,可殷怡没选择退让圆场,她坚定等待冯斯乾的下文。
冯斯乾撕碎最后一点烟丝,他随手拾起一份文件,“索文水深,不是谁想继承就能顺利继承的,你舅舅的资产和背景,远不止你们所了解到的这些。”
殷怡看着他,没说话。
冯斯乾的助理在这时神色慌张走进病房,“冯董,王处来了。”
冯斯乾翻了一页合同,沉默签字。
殷怡坐着没动,“王处?”
助理偷偷窥伺冯斯乾,硬着头皮回答,“是负责土地规划的那位王处。”
冯斯乾像是了如指掌他的来意,“太晚了,推掉。”
助理欲言又止,“冯董...刚结下的过节,恐怕推不了。”
殷怡不明所以问冯斯乾,“他夫人这周不是也生了女儿吗?没听说他这么着急返岗办公啊。”
冯斯乾合住文件起身,对助理说,“请他到隔壁。”
这间病房是里外套间,外间隔了一堵墙,作为浴室和会客厅,殷怡跟着冯斯乾到达隔壁,王处无视了他伸出的手,径直越过在沙发上落座,“冯董,周六晚上你好大的阵仗啊。”
冯斯乾伫立在那,“王处,事出紧急,恕我失礼了。”
王处叼着烟蒂,用打火机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