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性和坚定性”,就能抵消刘延庆自己弃城逃跑的罪责。
操作得好的话,还能将自己打造成与叛国贼做坚决斗争的勇士,并借此获得新君的赏识,从而东山再起。
其人还以全力应战为名搬进了军营吃住,无事不出营,有事也只以公文来往,坚决不给王黼发难的机会。
大战将起,东京留守司文武官员不仅不能精诚团结共抗强敌,反而因彼此之间的严重不信任而搞起了对立,还向朝廷告起了御状,将丑事闹得人尽皆知。
收到王黼、刘延庆二人的上书,刚刚拥立新君的临安朝廷官员如同嗅到了鲜血的蚊蝇,立即兴奋起来,纷纷就此事上书言事。
先是有人就事论事,弹劾刘延庆骄纵跋扈不受节制,必须严惩;
又指责王黼驭下无术,连一个军头都收拾不了,愧为三师重臣。
此论貌似各打五十大板,看起来客观公正不偏不倚,实际却是意有所指,绝不是为了和稀泥息事宁人。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官员接过这个话题,并以话术手段转移矛盾,将王黼、刘延庆二人帅将不和的问题原因归咎于东京留守司机构设置不合理。
须知道,迁都临安是前任皇帝赵佶的提议,设置东京留守司也是道君不顾群臣反对一意孤行的结果。
也就是说,朝臣们针对东京留守司将帅失和之事的讨论已经转变了风向,斗争的矛头不经意间便指向了太上皇赵佶,正是因为其人所用非人才有今日之乱。
在尊尊亲亲的封建君权时代,君父的尊严高于一切,就算知道太上皇实际啥都不是,明面上也绝对不能承认这一点。
除非有臣子发了疯,不然绝不敢蛊惑天子收拾自家老子。
所以,东京留守司机构设置不合理之论的真实目标并不是赵佶,而是其人的亲信。
只有拿掉了这些人,新官家才能彻底坐稳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