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即皇帝位未得玄宗禅让,乃是臣子私立,规规矩矩的篡位,于法理上而言,根本站不住脚
而赵桓的皇位却是道君走内禅程序正儿八经交出来的,还有群臣背书。
篡位的唐肃宗成功复国后,一纸诏书就能让实际还是皇帝的唐玄宗老实回到长安,从此被幽禁于兴庆宫中郁郁而终。
大宋名正言顺的新官家赵桓若能成功打退同军,他老子又有什么资格要回自己亲手交出去的权力?
不仅是王黼,东京留守司众官也和他的心思差不多,才会在得知临安已经换了皇帝时一脸平静,看不到半点惶恐悲戚之色。
当然,众人腹诽归腹诽,自不会有傻子在接旨时将自己的不屑写在脸上。
实际上,他们也不太关心临安的形势变化。
道君跑了,大宋却还没有亡,东京地处前线,众官守土有责,别管私底下有什么小心思,这个时候都不能做得太过分。
待天使宣读完圣旨,王黼做了个道君无罪,群臣有责,无论朝中形势如何变化,东京留守司都会努力守好开封,请朝廷放心的表态发言后,便算是走完了形式。
待打发走了天使和其余属僚,王黼单独留下了负责东京留守司防务的镇海军节度使刘延庆。
“刘都统,敌军大举来犯,大宋社稷危亡之时又逢新君践祚,朝廷近期必有大动作,你统领诸军,协助本官留守东京,这段时日还需多费心啊。”
刘延庆名义上是统领京畿路诸军的都统制,实际并没有自主权,大小军事行动都要受东京留守王黼的节制。
大宋以文驭武,战时帅臣动辄就砍掉不受节制的武将脑袋以正军纪。
以刘延庆的地位和军中威望,王黼自不会发疯要砍他。
当然,其人也不会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己找不痛快。
“太傅请放心,俺就是个只会砍人脑壳的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