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仅仅备碱过程,动辄就要搅拌几个时辰,而且碱液腐蚀性很强,一不留神弄到皮肤上就要立即用大量清水冲洗,必须高度集中精力,即便中途找人替换,也相当累人。
实验的结果也不怎么理想:
一是耗费时间,比想象中要长得多,费时费力,人工成本并不低。
二是去污能力,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估计是皂化反应的副产品——甘油,没有被分离出来的原因,做成的肥皂洗手后,手上会有黏糊滑腻感,让人产生总洗不干净的感觉。
三是由于要用到此时本就稀缺的油脂,加上其他材料损耗,成本其实并不低。
比如,过滤时要用到纱布,而此时的布帛是价格并不低,实际上,布帛是可以和金银一样,能作为货币使用和流通的,用若干次就得扔掉一批布,太奢侈,对同舟社来说不现实。
而如果不用纱布,直接倒出草木灰上层的碱液,一是容易混进杂质,影响制成后的肥皂卖相,二是倒出的干净碱液过少,又变相的增加了草木灰的使用量。
草木灰看起来不值钱,但就凭每日做饭烧水的那点生产量,收集也不容易,而其本身也是庄户人家钾肥的重要来源,想收购都难。
大宋还未推广晒盐技术,淮扬一带大锅煮盐不停,倒是能产出巨量高碱草木灰,但徐泽搞不到,也是白搭。
另一方面,大宋百姓日常生活中,使用的洗涤用品并不少,常用的有皂角、草木灰、淘米水、制作豆腐剩余的黄卤水等等,都有不错的清洁去污效果。
徐泽在东京城的店铺里,就见到过用皂角加药用花瓣粉末做成的香皂球,卖价三十文一颗,销量不错。
而草木灰制肥皂的实验数据也很难看——二十斤的草木灰勉强做出一斤重的皂。要知道几乎没有水分的草木灰密度本就很小,可以随风飞舞,二十斤草木灰可以装一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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