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靠岸时,已有二十余人在岸边候着了,看到穆夯子扛上岸的盐,这些人皆喜形于色。
徐泽刚登岸,便有一名瘦个青年要求他交出武器,徐泽不在意地笑笑,没解身上的佩剑,只是横着抛出玄铁寒冰枪,那青年被沉重的枪身压了一个趔趄,抱着枪满脸通红地退下了。
待徐泽六人都上了岸,一名年约六旬的老者施礼道:“老朽褚青,忝为梁山话事人,欢迎诸位。”
徐泽坦然受了这一礼,大咧咧地说:“我乃大宋京东西路郓州府寿张县梁山水泊都保保正徐泽,来此接诸位重回大宋官府治下。”
一语既出,众人皆惊!
原本还兴奋不已的梁山诸人顿时脸色大变,几个持鱼叉的后生呼喝着的作势要围上来,徐泽身后的熊蒙等五人顿时都不好了,尤其是穆夯子,几欲转身夺船而逃,徐泽却老神在在的看着众人丰富的表情变化。
褚青脸色也变了一会,但见到徐泽的表现后,又很快恢复了平静,抬手制止后生们的冲动,问道:“梁山一直都是朝廷治外之地,何时听说官府划分过梁山泊都保?”
徐泽神态自若,说:“不知道也正常,这个都保和保正本就是徐某刚刚自己任命的。嗯,我还要任你为副保正。”
褚青干笑两声,说:“阁下好生诙谐,且不谈我等愿不愿重回官府治下,你又凭甚断定我梁山诸人愿为你节制?”
徐泽指了指地上的盐袋,又指向梁山众人身上满是补丁的短衫,说:“就凭你等已经走投无路,而我却能带领诸位不用造反为寇,就能过上面上无菜色、身上有新衣、青壮可娶妻、生子免不举、先人能安寝的生活。”
闻得此言,梁山众人均面色凄然。
流落至此的,谁没有一段痛苦的过去,谁能违心的说在此真过的好,又有谁能回避那完全看不到希望的将来?
褚青沉默良久,看着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