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抓一个,只要这疯子不要再到村里来闹,河神也不会来抓人。我看,还是把那疯子给沉河算了。”
……
顿时,众村民七嘴八舌,多半都在提出反对意见。
提议把王大娘沉河,免得她再带累村的人也不少。
皇甫景宸眼神一厉,沉声道:“事情都还没有搞清楚,你们就要随便处置人命吗?是谁给你们的权利?”
夏文锦微微笑道:“你们这些人,都嚷着随便河神抓人,又要把王氏沉河,不过是仗着自己家里没有适龄的女眷,事不关己就高高挂起,乐得在一边看热闹。但你们想过没有,万一这不是河神要的人,你们却把人沉下河,河神对着一个又老又丑又疯的人,会更怒吧?到时候,河神降罪,谁能逃得过?”
众村民先是被皇甫景宸的凌厉眼神吓得机伶伶直打冷战,又被迫夏文锦的话一吓,感觉很有道理,顿时讷讷不敢出声。
夏文锦道:“所以,村正,先把人集中到这里,若是今天河神来抓人,我们自会与他交涉。”
有村民在人群后道:“万一交涉不了呢?”
夏文锦含笑的表情一收,眼神也复凌厉,正气凛然地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河神便算是神,但神有神道,没有理由也不能随便侵犯人间。我们二人代表官府前来,便是人与神之间的交涉。若河神不给面子,自有更高的神明给予惩罚,你们在怕什么?”
众村民在她斩钉截铁的话语中,感受到一股力量,来自权力的,来自更高层的,来自仰望的一种力量。他们心里是懦弱的,不满于河神的随意抓人,却谁也不敢出头,更怕得罪了河神,会引来灭顶之灾。现在有人出头,而且还代表官府,他们顿时像找到了主心骨。
有人忍不住道:“官爷是代表官府来的,还是府台大人的差爷,肯定能跟河神爷爷交涉,要是交涉好了,咱们再也不被迫王氏拖累,岂不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