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景宸哼了一声,虽然父王豪爽,母亲更豪爽,平时行事不拘小节。
但是他毕竟是皇孙,为了不落人诟病,他与弟弟妹妹皆是请了专门的教习师傅学习礼仪,一点也马虎不得。天天如是,已经形成了习惯。
现在叫他打破这种习惯,还真有些难以接受。
夏文锦不管他,自顾自吃起来。
她的动作透着一股子粗豪气,一举一动,落在皇甫景宸的眼里,简直可以冠上粗鲁的标签,但是,在那粗鲁之中,却自有一种潇洒随意,那不拘一切的洒脱,那率性而为的自然,却要比他所认识的那些个闺秀女子让人感觉舒服多了。
等等!
夏文锦明明是个男的,自己为什么要拿他和那些闺秀女子比?
男子行事本就比女子更不拘一格,他定是晕了头了,竟拿他和女子比。
皇甫景宸为了掩饰刚才突然浮起的心思,端起桌上的酒碗,一口气灌了下去。
咕咚,咽下酒的皇甫景宸感觉他咽下的不是酒,而是一份酣畅淋漓的痛快。
原来,大口喝酒,这么爽?
难怪这儿喝酒都不用杯,全是用碗的。酒也不用壶装,而是用坛装的。
夏文锦拿了酒坛,往皇甫景宸的碗里倒满,充满鼓励地道:“是不是感觉很爽?再试试!”
皇甫景宸斜她一眼:“你是不是又要给我下药?”
夏文锦白眼望开,端过他面前的酒碗,凑到自己唇边,一饮而尽,再把碗底朝天,冲他鄙夷地笑了一声。
皇甫景宸觉得脸热热的,知道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但是她是有前科的,她不想还玉佩的想法那么明显,他防着也是正常。只是此刻,显得不那么君子了。
他拿起酒坛,主动帮夏文锦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满,端起面前酒碗准备喝的时候,想起刚才夏文锦喝的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