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上面触目惊心的血泪控诉,还是字底之下掩埋的无辜冤魂,以及看不见的百姓的无声呐喊,以及,能把这厚厚一叠纸张送到他手上的那份能力……
都很沉重!
沉重到苏世杰感觉自己的手直颤。
他脸色微沉,正色对岳峥嵘道:“岳大人,州牧大人令本官处理此事,本官不敢懈怠,本来接到诚王世子身边之人的状诉,本官还想着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过现在有这些状纸和供状,本官得好好审一审!有劳岳大人了。”
岳峥嵘咧嘴一笑,道:“本刺史懂!”
他一挥手,那些披甲军士们立刻冲进府中,并且将王岍山拿下了。
之前进来的披甲军士不多,人在府外倒也不觉得,此刻,当三百余人冲进来时,王岍山眼都直了,眼里闪过一抹绝望。
皇甫景宸还在华成别院的时候,看见那些驻军和护军们成为华成别院的护院时,就知道余庆郡的驻军和护城军是靠不住的。
那天晚上,夏文锦出去寻昊天寨之人未果,结果见到那些杀手时,皇甫景宸就是他去见护卫晏南了。
他虽偏离回云州的路线,但一路都留有标记,晏南办完事会来寻他。
他决定对付这个王郡守时,当然也明白他身为诚王世子,藩王之子在封地之外,身份有些微妙。有些事不宜出头,不宜出面。不然,还会被有心之人当成把柄构陷父王。
但,若是诚王世子在余庆郡自身遇到了危险呢?
所以,他可以置身事外,不去郡守府,却和夏文锦一起去了。
只有他身在“险地”,这一切才顺理成章!
他出去和晏南会面,面授机宜。
晏南带着诚王府的信物去嘉州牧那里告状,告诉嘉州牧,诚王世子进京给皇上贺寿,回程途中顺路游玩之时,途经余庆郡,被余庆郡郡守构陷,处境危急,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