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夏文锦冒他的名做坏事,没想到这次是做好事?
刘寡妇小心翼翼地看着皇甫景宸的脸色,道:“夏公子留的是黄公子的名字,想必黄公子定是夏公子的好友。夏公子去茅房了,一会儿就回来了,黄公子先坐!”
众街坊热情地把皇甫景宸迎进来,在夏文锦之前坐的位置上加了个位置。
倒要看看夏文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皇甫景宸道:“也好!”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
因着夏文锦的关系,众街坊们对皇甫景宸那叫一个热情!
皇甫景宸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那些人虽是市井中人,但是他们的眼里那份感激,那份仰慕,那份希望以微薄之力回报的诚意,让皇甫景宸这个从小生活优越,高高在上的人从没有体会过,他觉得很新奇,很独特,很有趣。
看着旁边的空凳子,感受着乡邻们的热情,听着夏文锦的仗义事迹,皇甫景宸破天荒地喝了一杯酒,然而,一直等到饭要吃完,夏文锦仍是没有到,皇甫景宸明白,刚才他眼角瞟到,便立刻赶过来追捕的少年,早就见机溜了。
又被耍了一次,但是,皇甫景宸能怪那些热情的乡民吗?能怪那些将他当成座上宾的不知真相的人们吗?他要怪的只是自己,他不是不知道夏文锦可能发现了他故意借口如厕逃走。但是,他从没体验过和一群市井乡民在一起平起平坐地喝酒。
在他所在的云州,以他的身份,如果不是这样的机缘巧合,哪怕他愿意,只怕那些市井乡民给予他的,也不是热情,而是畏惧和仰望。
皇甫景宸佯装无事强颜笑着辞别那些乡民,重新追寻。
夏文锦滑得跟泥鳅似的,但是皇甫景宸发现,滑虽滑,她却并不是毫不留痕迹,像在刘寡妇这种情况,她就不怕暴露。
皇甫景宸都不知道该佩服她,还是该更气恼她。
这算不算没有把他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