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满脸嫌弃道:“就是江晓燕能吹,前段时间差点让他唬住,一晚上坐在那连个屁都不放。”
“一看就是那种内向木讷的人,说不定是在外面打工的,租个院子撑门面。”陈汉生躺下来说道:“睡觉吧。”
陆峰把多多放在床上,出了房门,碰到张凤霞,问道:“咱的物流体系,现在多少自配,多少用物流公司?”
“本地基本上自配,一部分是进货商来拉货的,跨省的就是我们跟一些公司合作,目前物流体系比较乱,因为这个行业就很乱。”张凤霞纳闷道:“怎么问这个?”
“损耗高不高?”陆峰问道。
“肯定高啊,上个月还有七百台电视机,三百台vcd找不到了,让物流公司赔,结果公司都跑了,我们扣下他们的保证金,不过不能抵消我们的损失。”张凤霞叹了口气道:“现在物流这行很乱,尤其是跨省的,你是不知道,现在路上还有劫匪呢。”
路匪村霸这个事儿很正常,整个九十年代都一直存在,常年跑货车的司机,在不熟悉的地方,遇见有人拦车,宁愿一脚油门过去直接把人压死,都不愿意停车。
繁忙的公路也成了一些社会闲散人员聚集的地方,不说货车,就说城市里的中巴车,九十年代的中巴车绝对是个肥差事儿,很多城市没有公交车,中巴车是唯一的选择。
想要守住这条发财的活儿,就得在车里常备各种棍棒,有人拦车闹事儿下去就干,干完了继续开着车送人。
产品的成本有一部分就在物流之中,而且还有不确定性,陆峰是真心想要解决这个问题,物流对于企业而言,就相当于血管,流通不畅,或者速度慢,短期看没问题,长期来看就有大问题。
“你对物流这方面有想法?”张凤霞问道。
“先休息吧,明天去厂子再说。”陆峰说完朝着卧室走了过去。
江晓燕已经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