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狼藉。”

至于眼前的状况，不用解释，他们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一直站在旁边也不是办法，张晓凡叹了口气，还是轻轻带着另外两人走到了龙雯面前，良久无言。

最终，是龙雯抬起头来，带着面如死灰的泪痕，看着张晓凡。

“原本、原本我们能逃掉的。”

她声音颤抖，仿佛只是回忆刚刚发生的事情都能击碎她的内心：“但有两个刺客追了上来，那些保镖立刻开枪，乱枪打死了一个，但另一个却直接冲了过来，解决了保镖之后，直接瞄准了我们。”

“我本来想要拖住那些刺客的，那是我的责任才对，我应该要保护我爸，我应该救他。”

“可是，我却害怕了。”

龙雯缓缓将龙驹河的尸体放在了地上，随即凝视着她染血的双手，目光呆滞。

“我没能开出那一枪，等回过神来，刺客的刀刃已经架在了我的眼前。”

“然后，我爸冲了过来，他明明已经非常虚弱了，但他当时却有这么大的力量，直接撞飞了那个刺客，并且紧紧抱住了他，让我有了开枪的机会。”

“可是、可是......”

她看着龙驹河腹部致命的淬毒伤口，已经彻底泣不成声，情绪崩溃起来。

张晓凡则是深吸了一口气，轻轻蹲下来，抚摸着龙雯的肩膀。

“他最后是为了救你而死，他也完全尽到了一个父亲的职责，由始至终，他都在保护你。”

龙雯摇了摇头：“不！他保护的是龙舞，不是我！”

“你很清楚，就算他知道是你，也会做出一样的事情来，因为天底下每个父亲至少都有为儿女献身的觉悟！”

不知道为什么，张晓凡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尽管他的形容在张晓凡的记忆中已经渐渐地变得模糊起来，但他依旧记得父亲为自己做过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