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居凌的父亲不愿意就这么离开城市，见识到了城市和乡村的差距之后，他决定留下来，发誓要打拼出一片自己的事业。

但是什么技能也没有的乡下人，来到城市，只能是被吃干抹净的命。

很快，居凌的爸爸就因为工地上的事故，直接成了瘫痪，加上当年讨薪维权的困难，最终，好不容易发下来的一点损失费用，也打了水漂。

那年，居凌刚刚八岁，几乎什么也不会。

“当时算是我这辈子最苦的一段日子了吧，现在想起来，和爸爸窝在棚屋里，过着牲畜一样的日子，每天吃的东西几乎都是捡来或者讨来的。”

居凌并没有太过伤心，只是带着一丝感伤的追忆，让张晓凡仿佛身临其境。

更关键的是，和现在的居凌对比，他几乎难以想象曾经的她还有过这样的经历。

“后来呢？”

“后来。”居凌抬起头，“那样的日子过了足足一年，到我九岁的时候，才有了转机。”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但也只是运气好，我因为当时已经慢慢能看出以后的长相，被刚好路过的奶奶看到了，觉得我可以培养，然后把我捡走。”

“捡走？”张晓凡挑了挑眉，“你确定，不是拐走？”

“是捡走，奶奶没有强迫我，因为她很明白那种痛苦的经历。”

居凌唯独在这方面，似乎很维护她奶奶：“她给了我选择，问我想不想脱离当时的困境，想不想让我爸爸过上更好的生活。”

“我当然说想，不管做什么都可以，这就是当时我的选择。”

张晓凡大抵能猜到之后的事：“你一开始，大概是被培养，去做那种事的吧？”

居凌没有否认：“当时奶奶经营着省北几个县市里最大的皮肉交易场，我最开始被看中的原因，也不过是长得好看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