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盛国力,朕如今也得以勤先天下,所谓‘朝乾夕惕’——不是朕想这般辛劳,而是不得不为啊!”
宁樱伸手反握住他的手——知道四葫芦这说的也是实情。
毕竟他登基的时候就不是年轻人了,相比较于康熙还是孩童的时候就已经坐上了帝位,留给胤禛的时间并不多。
他自个儿也反复对着身边的大臣说:“凡夜晚办事最是伤人。”
他也是知道熬夜最伤人的,但是却不得不如此为之。
否则时间从哪儿挤出来?
无论是天子还是平民百姓,在所拥有的时间这一点上,都是一样的。
一天唯此十二时辰。
胤禛一手握住宁樱的手,目光从面前放着的折子上扫过去。
折子上朱砂还湿润着,这是他刚刚写下的批语:“日间刻无宁,时夜漏下二鼓,灯下随笔所书,莫晒字画之丑率也。”
这是给直隶总督蔡逛折上的朱批,说到底,也不过是天子的自我解嘲。
宁樱无奈的低下头,目光注视着胤禛的手背——他大指上的玉扳指冰凉冰凉的,同样划过她的手背肌肤,带来一阵冰冷的触感。
他对着她,动作还是温柔如旧,目光也如从前一般深情宠溺。
可是从什么时候起,他的手变得越来越凉了呢?就好像烧不热的火盆,再也没有旺盛的生机。
宁樱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心头紧了又紧,她紧紧地握住胤禛的手:“要是怡亲王还在的话,或许就能帮万岁分担一些。”
胤禛听了只是苦笑:“未必。朕是什么性子,樱儿还不清楚么?朕哪里能有闲的下来的时候?就算十件事中,怡亲王能帮朕分担九件,你以为朕便只剩下那一件事了?”
他抬起双眼望着宁樱:“朕又会另寻来十件事儿。”
宁樱听着这话,也只能苦涩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