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背,深深地磕头了下去。
胤禛的目光来来回回的在十四弟的后脑勺上扫着。
十四弟口口声声,只称呼他为——皇上。
他刚想说话,允禵又道:“还有一事,臣弟未来得及与皇上禀报。臣弟之嫡孙,方才三月有余,臣弟为之起名永忠……”
他抬起脸,凝望着胤禛,眼神平静无波,仿佛两潭深深的死水:“就是为了告诫子孙后代,永报圣恩。”
说完这些话,允禵又最后磕了一个头。
……
今年的夏天仿佛来的特别早,暑意也厉害。
宁樱坐在九州清晏殿之中。
明明宫女们已经在屋子里东西南北四个角都放上了冰桶,一阵一阵的散发着凉气。
她还是觉得热。
之前有太妃丧葬,她身为皇后,从头到尾都操办得极为妥帖,而如今,对着允禵的事情——尤其是他身边还带着两位侧福晋、好几个格格,另外还有小阿哥,小格格……
一府的女眷。
胤禛却从头到尾没有发过一次话,哪怕是睁只眼闭只眼,让皇后来稍加关照照顾。
也都没有。
宁樱明白:这种情况下,自己只当做什么都未曾听闻,装聋作哑,不要插手才是最好的选择。
……
太医院的人往允禵养病的园子里去得特别殷切。
但是病情依旧“积重难返,不见起色。”
七月中旬,允禵默无声息地在园子里撒手人寰。
只留下一家妻小手足无措,慌乱地痛哭不止。
胤禛在圆明园里,听到这个消息还是下朝回来,刚刚陪皇后用完膳。
宁樱虽然在寝殿后面,也听见了外面报丧的动静。
毕竟十四爷和当今万岁的微妙关系,众人都知道——所以尽管那头传来了噩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