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罢了。
“王爷现在呢?”郭络罗氏站起身问道。
小太监苦着脸都快哭出来了:“回王妃的话,王爷还在那儿跪着呢!”
他没说完,外面就来了人通传,说弘旺贝勒过来了。
弘旺开府,其实也就是万岁刚刚登基,不到半年的事儿——万岁不但封了八阿哥为和硕廉亲王,还给弘旺赐了贝勒衔,赏府邸。
从此,弘旺便也出去了。
这一回回来,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听到了王爷罚跪的动静。
郭络罗氏简单收拾了一下,到了前面去,就看弘旺带着妻子给她请安:“嫡额娘!”
弘旺毕竟有个贝勒的名衔,在外面走动起来也方便些——简简单单几句话一说,郭络罗氏才知道情况比自己想象的更加糟糕严重:
外面酷暑难当,八爷已经中暑了一次。、
弘旺和她想的一样:万岁就是在活生生的折辱八爷。
因为除了工部的官员以外,八爷的亲信,马尔齐哈、常明等人都被叫去跪了。
这就很没有道理了——毕竟工部这件事儿,这些人压根儿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
但是万岁自然有万岁的道理:只说这些人怀挟私心,遇事播弄是非,动摇廉亲王的意志,搅扰阻挠原本的施工计划。
才会让官员们以次充好,导致油漆味久久难以散去。
“嫡额娘,阿玛之前已经大病过一次,太医说过暑气燥毒,儿子担心……担心阿玛……”弘旺说到这儿,声音都颤抖了。
他只不过是个庶子,虽说如今被抬举了贝勒,也不过就是听着好听一些罢了。
万岁登基,八爷党虽说还未完全散去,却也是元气大伤——朝堂中的其他平辈的贝勒贝子们,见了他,大多都只摆出倨傲不屑的面孔。
郭络罗氏也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