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碗盏的小丫头也是有的,回头都打发了伺候大格格去,也显得福晋的一片仁心。”
大格格沉默地站在原地半晌,微微抬起手,狠狠擦去了眼角的一点泪光。
屋子里,福晋还在说着话,声音听着忽然就有了几份怅惘:“宋氏是个乖觉的,府里不缺她这一碗饭。原是我不该起这个因,也就不会有今日的果了——这孩子瞧着不是个能焐热的。”
大格格听她提到生母,不想再听下去。
她转身往自己屋子方向走去。
华寇说的没错,她屋子里确实都已经全部都收拾好了。
一个可以把身边之物尽快收拾利索的人,多半是因为没有待在一个真正有安全感的“家”里。
晨光熹微,院子里的花草叶上还滚着晶莹的露珠,闪烁七彩光芒。
大格格感觉到了手指关节上的一丝冷意。
她低下头,默默的看着自己手指关节——那里有刚才拭去的一颗泪珠。
这一生,无论是为了亲情,友情,爱情。
她再也不要为一瞬间错觉的温情而流一滴眼泪。
再也不要。
大格格攥紧了袖子里的拳头,抬起下巴,一步步坚定地向屋子里走去。
走了一半,她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定定地望着福晋的正屋,若有所思。
……
正屋里渐渐热闹了起来,清晨打扫的婢女们脚步轻盈地进出着。
大格格已经如平日一般,若无其事的坐在等候请安的位置上。
婢女们赶紧过去送上点心。
大格格面带笑容,看着她们忙活,随即慢慢的抬起手,用指甲用力的搓揉着头上病症之处。
很痛。
大格格咬紧了嘴唇,一边微微哆嗦着,一边忍着。
等到指甲被沾染了淡淡的血迹和脓液,大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