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昐阿哥的病症,又问了这几天的活动,饮食状况。
跟着弘昐的小太监就一一说了。
府医一边听一边点头,听到跑马场的时候,眼神就专注起来。
最后的结论就是弘昐阿哥是因为出去跑马,发了汗,被风一吹——受凉了。
而且不但受凉,还受了惊。
不过也就是寻常的风寒,不必太过紧张,况且连发热都没有,精神也很好。
几服汤药下去,估计也就差不多了。
四阿哥听着听着,就很后悔自己把孩子们给带出去骑马了。
骑马这事儿,是弘晖恳求了好几次的。
其实他本来只想带弘晖一个孩子去,但想的既然都是自己的儿子,应该一视同仁。
不能因为额娘得不得宠的关系,厚此薄彼。
于是他也差人去问了问弘昐。
没想到弘昐一口就答应了,还满心欢喜的期待着。
这下,四阿哥作为父亲,也不好食言了。
谁能想到,跑一场马,居然把弘昐给坑病了。
四阿哥心中满是自责,看着李侧福晋的眼神也就充满了歉意。
李侧福晋难得的聪敏起来,捕捉到了四阿哥眼中的这一丝歉意。
她顺水推舟地就恳求他:“爷晚上留在这儿吧,弘昐害怕的很呢!”
她一边说,一边就站起身,轻轻挽过了四阿哥的胳膊,将身子向四阿哥身上贴去,抬头哀求般地望着他:“好不好?爷?”
小柔子站在后面,看见了这一幕,喉头微微滚动了一下。
他面上的神情冷了下来,转开头去垂下了眼,睫毛掩盖住了眼底的神情。
四阿哥一门心思只在儿子身上,一边伸手推开了李侧福晋的手,上前去微微俯下了身,低头就看着弘昐。
弘昐睁大了眼睛也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