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步心经》是池翎的东西,他并不好奇。再说了,她好起来了,他已经被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弄得又是高兴又是说不出来的害怕。
如果池翎当真不在了……
他伸手擦掉傅挽唇角的血迹,两人说了会儿话,这才睡了。
……
正月十五。
漠北的婚俗和中原不一样,但是一样热闹。
傅挽穿着新嫁娘该穿的绿色长裙与广袖衫子,长发全都梳起来,盘成了华丽到夸张的发髻,插上牡丹与赤金钗子,面上涂了浓浓的胭脂,看起来十分喜庆。
她不习惯穿得这么庄重繁复,坐在镜子前十分不舒服。
一直到竹穿着红色的长袍子走进来,她才微微回过神,朝着他看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他与平日不大一样。
但是她也说不出来他有什么不一样,只好坐在窗前等他。他在门外,被刁难了好久才磕磕碰碰作了一首诗,众人将傅挽推出去,这时候气氛才彻底喜悦起来。
少年原本有些紧张的神色在看到傅挽的时候,渐渐消失了。
傅挽踩着云履,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
四周爆竹响起来,小童唱着喜庆的童谣,主持婚礼的帮客们抬着筐子撒铜钱与糖果,四处都是闹哄哄的,满是不同于武林里风声鹤唳的杀戮气。
傅挽微微抬起下巴,妩媚的桃花眼里透着三分慵懒,“过来啊。”
少年漆黑的凤眼里光彩越发明亮,身形如竹地走过来,将傅挽牵在手里,一步一步走出去。
礼仪倒是并不繁复,不多时便结束了。
傅挽和他一起被送进临时搭建的青庐里,等到所有人都走光了,傅挽看了一眼四周,伸手拉着竹朝着平日里的房间飞去。
她的轻功很好,半点动静没有。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