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挽似乎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下意识道:“只能靠我自己?”
“是。”
她只是一个菜狗啊qaq。
就在这时候,一片虚无中渐渐丰满起来。四周长起萋萋荒草,杂芜丛生。不远处是简陋的围墙和一座破旧老败的小楼。
傅挽下意识朝着那座小楼走过去。
恍惚之间,她忘记了自己是多年后的傅挽,记忆点重新回溯到十二三岁的时候。她坐在台阶上,用手里的酒精棉给面前的小孩子擦拭脸上身上的伤口,他浑身都是伤口,酒精涂上去,其实是很疼的。
但是那个孩子始终是垂着头,一声不吭地由着傅挽给他擦拭伤口。
傅挽看得有点心疼,下意识道:“你要是很疼的话,我就稍微等一会继续给你涂,好不好?”
他身上大伤小伤全都有,轻则擦破皮,重则皮肉翻卷流脓流血。光是这样看一眼,都是会让人觉得恶心的。
但是傅挽对此但是并不抗拒,她只是替面前的人感到疼。
她从前乞讨的时候,也挨过很多打,受过很多伤。所以到了后来,她格外怕受伤,怕疼。
每一次挨打,她都能陷入那种无穷无尽的恐惧和绝望里。
那种感觉不会有人能理解。
也不会有人想要理解。
“不……疼。”他说话停顿的时候,傅挽从他的嗓音里听出了一点隐忍的味道。
她便知道,确实是很疼的。
傅挽暂时没有给他继续涂下去,只是看了看四处,唇边弯起一点温和干净的笑意,淡淡道:“疼的话,说出来也没关系啊……本来就是疼的,凭什么不能说呢?”
小孩子抬起一双偏执冷漠的眼看着她,没有接话。
有晚风吹过来,将傅挽的头发吹得有些乱。她抬手将乱发拨到耳后,这才继续道:“还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