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地看着他,忽然觉得自己糟糕透了,哇地一声哭出声来。
赵昱有些无措,“别哭……”他挠了挠头,语气有些急切,“你别哭。”
他打开窗户,从窗外翻了进来。
少女坐在床角哭得很厉害,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她的啜泣声。赵昱伸手握住少女的手,低声安慰道:“别哭,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时候郁槐想,怎么可能没什么大不了呢?
她觉得自己的人生糟糕透了,她已经看不到一点值得开心的事情了。
那是她的妈妈啊,她的妈妈没了。
爸爸也……没了。
多年后傅挽替郁槐觉得,在时光面前,确实没有什么事情是大不了的。当然,藏在肉里的刺可能一直在,表面上总是会变得和寻常人一样的。
此后,赵昱日日都会来找郁槐。
他只是安静地陪着她,有时候给她带几本书,有时候也会顺手给她讲解一页暑假作业。
两个月过得又快又慢,在快要开学之前,郁槐的爸爸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女儿,来了一趟小镇。恰好赵昱的父亲和郁槐的爸爸是老相识,两人相谈甚欢,甚至口头上定下了两人的婚约。
这件事可以被当真,也可以不被当真。
如果是原本的郁槐,这件事被当真了,自然算不得坏事。
可惜,现在在这里的是傅挽。
而且原本的郁槐,在那样久的孤独冷漠里,也变得坚定冷漠,不再给人交付真心。
傅挽有些感慨,看向赵昱的目光微微温和了些,但是仍然将肩膀上的西装取下来还给赵昱,“年少时候的说笑罢了,赵哥怎么还当真了?”
赵昱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小槐,从十五年之前,我就当真了。”他低笑,“当真了十五年。”
傅挽神色冷漠,“那现在不要当真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