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死。任凭肖成怎么按门铃，都再没有一点声响传出。

这时候，对过的那扇门再次打开，之前的那位阿姨满面愤怒，呵斥道：“敲什么敲？我家孩子今年中考，考不上重点高中你担得起责任吗？”她声音很大，肖成还没来得及反驳，就感觉自己的手被谁抓住了，身体一晃就进了房间。

看着有些杂乱的客厅，还有一股奇异的味道，肖成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这个小细节仍然被韩清清给捕捉到了，她说：“是不是很脏？”

肖成摇了摇头，“到底怎么了？这几天怎么都没有去上学？”

韩清清不说话，她没有穿鞋，随意地坐在沙发上，只是盯着一处默默地看去。肖成随着她的目光，走了过去，是一个老奶奶的遗照。老奶奶笑得很慈祥，想来生前也是一个极为温柔的人。

“我们认识这么久，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家的情况吧。”她突然说，“肖成，其实我挺羡慕你的，真的，虽然你平时木木呐呐的，但是你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有熟悉的朋友，有我所没有的一切……”

“而我，好像除了家人，不对，现在我连家人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