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着开口,“风准回来了?”
迟刃青答:“才回的,这会儿在我公司工程管理中心上班,我他妈这不是想盯着他到底要干嘛吗!他之前想重进政府单位,找过邵晋成。”
风堂陷入沉默。想都不用想,邵晋成肯定严词拒绝过了,不然风准如此心气高,不可能寄人篱下。在迟刃青那里上班,对风准这个“长辈”来说是耻辱。
见风堂不说话,邵晋成试图安慰他:“事情都过去了,风堂。趁着他回来,你也可以着手查查风叔叔当年的车祸。说不定……”
“但我爸出事那年,风准还在里边儿蹲着。”风堂说完一攥拳,仰头干完杯中液体,才发现是气泡水。
贺情喝个碳酸饮料都有点晕乎,在旁边笑起来:“哎哟,我们看你最近压力大,还说等会儿去赛道飙车,所以没喝酒。”
迟刃青喊了那两个姑娘出去,风堂这才放松些,他开始回忆起风准。
风准算是他真正的“堂哥”,早些年在粮食局上班,官儿不大不小。那会儿风堂上小学,全班都知道他有个市委书记的爹,粮食局的哥哥。贺情还常抱个小皮球跟着他追,怕当跟屁虫跟丢了,惹着风堂,让风准生气,饿死全市人民。后来风堂高中了,风准心术不正,贪了点钱,但风家没有保他,判了六年。出狱后,风准又出省待了一年。
就是这么个在风堂小半辈子里不痛不痒,又浓墨重彩的“亲戚”,如今携带着几段蒙尘往事,在消失七年后,又重新出现在了他的生活里。
“风准也是个狠的……”风堂被气泡水甜得发腻。
他舔了舔唇,继续道,“当年我爸车祸去世,我去探监跟他说这事,他哭了。但他一直点头,说人走茶凉,人走茶凉罢了。”
迟刃青摸火机点烟,悻悻道:“你们风家这一辈,个个薄情!你不也是吗?前几天你那个前男友,什么小南河的,打电话打到我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