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骑车骑得太嗨,被长辈开着车堵截了一次,再在校门口载着贺情挂了次树,他才发现自己多么傻叉。所谓年轻气盛,不过是些给自己非蠢即坏找的破烂借口。
从医院出来,他跟贺情两个人每天蹲校门口吃素,吃了半把个月。他还不太明白,贺情把胳膊上的血痕一露出来,眼底起雾,撅着嘴说,我他妈敬畏生命。
得,风堂肃然起敬。
封路凛听他这些年少时惊世骇俗的想法,不觉得幼稚,反倒有些感同身受:“你那一飙起来,不得整条街都嗡嗡嗡的?”
风堂快噎气儿了:“我他妈天天都在想,怎么没交警来抓我……”
封路凛仰面去吹风,眼眶略微发干,哑声道:“他是来晚了。”
风堂手握成拳,带劲儿又不狠地往封路凛小腹上揍一下。
他再在人身后翻个白眼。贫得你,有你什么事儿啊。
想起封路凛刚刚的言论,又想起封路凛在市里干的牛逼事迹,风堂忽然出声:“我看啊,你们支队就是队长nba队友cba……战斗力就这么着了。”
封路凛在夜风里笑,说:“你对我评价还挺高?”
“情人眼里出西施,听说过么?”
风堂靠近些,朝他耳畔吹口气儿,又使坏般地勒紧他的腰,继续道:“不过啊,情人……得有情,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