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饮过青柠莫吉托的唇角还留了甜味儿:“人间有真情,我没有。”
他说完,带些自暴自弃的语气,转头去看兰洲只倒了一点儿的酒杯,朗声笑他:“你养鱼呢?满上!”
贺情开了车滴酒不沾,几局完毕,他被连着灌下好几瓶可乐,肚子都喝得鼓胀了。
玩得差不多,他们两个人扶着喝多的兰洲摇摇晃晃地走出酒吧。风堂酒量很好,几乎清醒着,和贺情一人架一边,毫不费力就把兰洲弄上贺情的车。
风堂抹了把脸,看兰洲仰面躺在座椅上,便把贺情跑车窗户摁开:“你先看着他。我去酒吧那儿便利店要点醒酒的。”
贺情点点头,风堂转身就去过马路。
远处街角尽头拐来两三辆巡逻的警用摩托,红蓝相间的光特别显眼。风堂脚下一滞,不免有了兴趣,回过头就看到为首的是个小年轻,后边儿跟了辆双人警摩,再往后……
他果然看到骑在最后边儿的封路凛。
那人正垮着一张全世界欠他几千万的脸,把摩托车往街道边上一靠,一步跨下来。
封路凛先是安排好队员去疏通前方路口拥堵,再掏了胸前的本子摁笔,开始处理公事。
风堂还没走进酒吧,贺情老远就看着封路凛抄了本子从街角一辆辆查过来,一拍脑门:“我靠!这段路是不是不能停车啊?怎么有交警在抄牌照?”
被贺情这一惊一乍吼得兰洲酒都醒了,连忙掀开车门,朝着街对面喊:“风堂!上车!”
“上什么上!我这车只能坐俩!”贺情说。
兰洲这一嗓子吼得太大声,封路凛也是个耳朵灵的,慢悠悠抬头往这边看。一辆跑车上坐了两个男人,他都瞧着面生。但矮一点的那位,喊出口的名字他倒是熟。
见封路凛夹了警棍,挨着抄下一辆车的牌照,贺情踩刹车去点火,朝兰洲说:“操,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