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
“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罢了,要说歹毒,也是他们歹毒。”
周寂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转念想到一事,正颜道,“不过这个沈如琢吃了这么大亏,难保不会狗急跳墙,你平日指点戏班乐师之余,可以找戏班的武生学些自保手段,虽无内家真气,只凭身法技巧,却也足够了。”
不知不觉,马车已经驶进梨园。
相隔多日没有回来,虽然只能透过偶尔闪过的电光看到雨幕朦胧的景象,但在踏足园林之时,宋引章还是感觉分外熟悉和亲切。
天色已经太晚,宋引章这一日可以说身心交瘁,疲乏不堪。
简单和司藤红葵打过招呼,红葵劝她快些洗澡休息,有什么事可以明日再说。
强打精神泡过热汤,宋引章回房倒头就睡,怀里紧抱着她的琵琶,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获取一部分的安全感。
风息雨霁。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一身狼狈的池衙内带着何四等一众手下正垂头丧气地清理着街上的淤泥,另一边的马行街上,孙三娘也在茶坊的废墟当中扒拉着还能用到的东西。
庆幸...无比庆幸。
还好她们东拼西凑,借到了盘下望月楼的银钱,否则遭此天灾,怕是连留在京城的最后一点心气儿都给磨没了。
只是眼下更重要的一件事,是要稳住房东。
千万不能让房东知道,她们瞒着对方把租来的店面抵押给了当铺。
遇到这种天灾人祸,房东其实也很心虚,听到赵盼儿仍打算‘续租’,满心欢喜,止不住称赞赵娘子高义!
待房东走后,赵盼儿示意孙三娘不必在废墟里面捡东西了,店里的茶具家具损毁太过严重,即便修好了,也不适宜摆到酒楼里去。
孙三娘有些心疼的看向四周,这里毕竟是她们姐妹三人一点点打拼下来的家业。
没有到处找人借钱,没有违法诈骗,如今姐妹散了,茶坊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