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中醒来,即便明知沉如琢是在花言巧语的骗她,可心底仅存的一丝侥幸,如同那些收到‘秦始皇、孙三民、常申恺的打钱短信’被骗几十万的冤大头一样,还是忍不住有了一丝的动摇。
沉如琢注意到宋引章眼里闪过的一丝犹豫,自觉猎物已经上套,上前半步道,“更何况,你已是名扬东京的宋娘子了,柯相都夸过你有士大夫风骨,怎能为了几百文茶钱,在茶坊里对着一帮酸腐文人卖唱?
而吾,愿造玉楼,将卿藏之。”
“酸腐文人?”
从沉如琢嘴里听到盼儿姐说过的词,宋引章不禁有些想笑。
刚来京城时,她当上教坊琵琶色的教头,盼儿姐就说她身份不同,贩夫走卒不配听她的琵琶。
如今萧府寿宴扬名,得了柯相称赞‘士人风骨’,沉如琢又说她的琵琶连酸腐文人都不配听了......
倘若下次再得官家题字,是不是连一般的官员都不配听了?
从小在这样的环境长大,宋引章虽然平日经常和周寂司藤小葵待在一起,思想和意识上有了些许转变,但憋满了一肚子的反驳,却又不知如何阐述。
沉如琢微微一笑,胜券在握道:“我知道你脑子有些乱,我可以给你时间慢慢想....都等了你这么久了,不急于一时。”
宋引章从烦杂的思绪抽离出来,正颜道:“多谢沉官人好意,妾身蒲柳之姿怕是配不上沉官人,还请沉官人另寻良配吧。”
“这已经是宋娘子第二次...不,第三次拒绝沉某了,常言再一再二不再三,不过沉某对宋娘子一片痴情,天地可鉴。哪怕再三再四,五次十次,沉某也愿等得。”
为了讨好林三司,沉如琢毫不气馁,先是试图以深情触动宋引章,而后故作潇洒的露出微笑,不再为此纠缠对方,转移话题,缓解气氛道:“对了,我们这是去哪儿啊?这儿好像不是回教坊的路吧?”
宋引章还想加重语气,奈何被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