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茶坊内外挤满客人,你能否在正堂加演一场,安抚一下往日熟客。”
赵盼儿说出这话,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往日的姐妹圈子,宋引章和孙三娘紧跟在她屁股后面,事事都听她的,适才开口吩咐宋引章加演一场,也是认为她会答应。
如今,打断一次,再度提起,她的语气比第一次的‘吩咐’多了一丝‘恳求’的意味。
就好像.....平白无故,低了宋引章一头。
“当然可以啊,这也是应该的嘛~”宋引章眼前一亮,点了点头,“我早就想到大堂表演了呢~”
自从那天见到面馆老板和琵琶女,宋引章就渐渐没有再和当初那般把自己放到高高在上的位置,和作为良籍的贩夫走卒做出阶级割裂。
在周寂、司藤、小葵相处的这几个月,宋引章感触最深的就是‘平等’。
周寂常说‘人,生而平等’宋引章潜移默化。
所以才会在‘赵氏茶铺’开业那天,毫无顾虑的抱着琵琶坐在人群当中和周围的客人弹奏为钱王太妃表演的曲目。
只是后来同福茶楼直接挤垮了本就失败的‘赵氏茶铺’,所以赵盼儿才关店翻修,改走‘高端雅致’路线,为了更好营销宋引章‘江南第一琵琶手’‘琵琶色教习’的身份,特意在二楼布置雅室,只需她在此表演,每日最多三曲。
赵盼儿脸上的微笑逐渐收敛,站在二楼围栏,神色莫名的看着在堂间安抚茶客,弹起轻快乐曲的宋引章,缓步走下楼梯,叫住满头大汗的葛招娣道,“三娘去买冰,怎么还没回来啊?”
天气逐渐燥热,茶坊又那么多客人,整个大堂又闷又热,像是蒸笼一般。
葛招娣擦了擦额间不住冒出的汗水,往外看了一眼道:“这会儿功夫,应该快回来了吧?”
赵盼儿点了点头,转而问道,“昨天的鱼你是在掏藕的时候带回来的?”
“对啊~”葛招娣从小混迹市井,察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