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旭说到最后,咬牙切齿两眼通红,情绪激动道,“你...你这哪是我欧阳家的忠仆啊!你分明是欧阳家的祖宗!”
德叔意识不妙,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不顾脸上缠着的纱布,啪啪掌嘴,“老奴有罪,官人再给老奴一次机会吧,老奴这次肯定能劝她们消停下来的!”
欧阳旭看在德叔一把年纪,又这般惨状,转过身,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朝屏风后面的书桌走去。
德叔目露狠光,从后院的狗洞爬出,仗着欧阳新科探花的身份,火急火燎的带着一队城东厢的厢吏从街上赶了过来,指着赵盼儿道:“就是他们,中间那女的是首犯!”
“把这帮刁民都给我抓起来!”
吏头早就收了德叔好处,挥了下手,身后十多个厢吏如同一群恶狼扑向猝不及防的赵盼儿孙三娘,以及池衙内的那些小跟班们。
围观百姓出于恐惧一哄而散,池衙内的那些跟班也被官差手里的棍棒一一打跑。
眼看那些厢吏抓住赵盼儿,小胖子何四见势不对抱头逃窜,逃到南市险些撞到采买茶具的宋引章,何四瞧着宋引章眼熟,认出她是那天在球门旁边弹琵琶的女子,气喘吁吁的告诉她书斋门外发生的事情。
宋引章脸色苍白,顿时有些慌神,放下手里选好的茶具,下意识的就要赶往书斋。
不过,走出两步,宋引章突然想到什么,停下脚步叫住何四,拜托他去趟桂花巷,让守在巷外的伙计通知陈廉赵盼儿出事,而她自己则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玉带河畔,一块巨大的帷幕围绕在街边一角,远远看去,分外显眼。
宋引章掀起帷幕一角,还没走进,就看到忙碌施工的工匠来往穿行。
宋引章一路打听到茶楼中央,神色焦急的四处张望,突然听到一个女子声音从身后传来。
“引章,你怎么有空过来了?”
宋引章回身看去,只见一道鲜衣如火的身影从二楼围栏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