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辑严谨,丝丝入扣。
通过贼寇首领的前三次追杀,还有酒肆外面的弃刀投降,断言对方前几次的刺杀都只是幌子,本意不是想为了杀他,而是想引出后面的真正刺杀。
整个地牢鸦雀无声,外面的尖叫和糟乱根本无法传到这里。
如果周寂在这儿,肯定会扶额苦笑,摇头叹息。
并不是说徐凤年分析的经过不对,而是他的分析有点太装了,通过结果倒推过程,把巧合算作必然,除了自己,怀疑身边所有一切。
心高气傲,自信满满。
在贼寇首领面前炫耀完自己的聪明才智,徐凤年又去到了老黄那里,享受着游历三年的最后一天自由。
次日一早,周寂被院外的侍女唤醒,说是徐凤年要请他钓鱼。
听潮亭依山而建,实为一座高塔,周寂来到湖前,扫了眼深不见底的湖水,转身看向风铃摇曳的七层高塔,宛如在看一柄冲破云霄的利剑。
塔里有人,不止一个。
周寂视线下移,看向听潮亭前面的石板空地。
身旁传来脚步轻响,长长的发带随风轻摆,南宫仆射从周寂身前经过,停在了观景台的另一边。
“老周,你也对听潮亭感兴趣啊?”徐凤年这时带着姜泥一路走来,随手从红薯递来的果盘里提一串葡萄,然后又放了下去。
“昨天晚上的事儿我已经听人说了,刚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狠狠处罚了这个小丫头,希望老周不要怪罪。”
周寂看了眼姜泥,发现她一副肉疼无比,生无可恋的模样,摆了摆手,笑道,“一场误会罢了,无需在意的。”
姜泥眼里像是重新亮起了光,悄悄捅了一下徐凤年肩膀,小声道,“把钱还我~”
徐凤年歪了歪身子,往旁边挪了两步,姜泥跟上,急声道,“你看他都说了不在意,你还抢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