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邀请周寂留宿。
毕竟这里不比墨池苑,也不是荒原。
寒风瑟瑟,落雪纷飞。
莫山山站在原地,目送周寂远处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视线尽头方才随芍画一同回院。
迈过门槛,芍画关闭大门,莫山山回头看向越来越窄的门缝,转回身子,朝院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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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周寂把笔斋租给宁缺以后,自己便在书院附近的雁鸣湖又买了一处住所,等他别了莫山山以后便直接缩地成寸回到了雁鸣湖畔的水榭。
而宁缺那边也关上了店门,和桑桑谈及了这些天的经历。
次日,大雪终于停歇,天空久违的放晴。
宁缺和桑桑抱着两只瓮去到城外的一处山坡,将颜瑟与卫光明的骨灰葬于这片枯黄野草之下。
周寂则带着莫山山出城游览了一番雁鸣湖的凛冬雪景,然后朝书院走去。
时隔一年重返书院,前山不少学员认出了他的身份,一个个露出新奇之色,不过他们更好奇的还是莫山山的身份,见面行礼之时总会借机打量莫山山一眼,然后窸窸窣窣的聚在一起讨论莫山山以及旧书楼的那位女教习。
莫山山落落大方,跟在周寂身旁并不显得局促,迎上这些学员们或是古怪、或是敌意、或是震惊的目光,莫山山从容应对。
她听不到这些人的讨论,周寂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威胁的目光扫过四周,三五成群的学员们作鸟兽散。
周寂轻咳一声,陪着莫山山走过书院前院,穿过中庭的湿地与林园,来到了一座古朴陈旧的阁楼前。
“旧书楼...”莫山山抬头看向匾额上的三个字,认出这里便是书院功法典籍的收纳之所。
听到一声若有似无的蝉声从虚无中响起,周寂神色如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