裱一下,回头挂在正堂售卖。
桑桑迟疑道,“那墙上现在挂着的字呢?”
宁缺双手抱肘,露出傲然之色,“都摘下来,打包一起卖了吧。”
于是,在一场朦胧细密的小雨中,‘新笔斋’在城东临四十七巷悄无声息的开张了。
开张这天,周寂并未前来道贺,街上的商户和住客除了昨天那家卖酸辣面片汤的,甚至都不知道这间‘老’书斋,突然变成了“新书斋”。
就连周寂也没想到自己在匾额为宁缺准备的留白,由老变成新。
新书斋檐下,宁缺端着一只廉价的红泥茶壶站在槛内看着槛外风雨,而在雨幕中,恰有一人逆着收摊回家的行人小贩直朝这边走来,不知是为了街道尽头的湖畔,还是为了开张两天没有一笔生意入账的新笔斋。
像是察觉到宁缺朝他扫来的目光,那个中年人脚步一顿,来到新书斋的檐下避雨,宁缺打量对方,一身磊落青衫畔随意系着把剑,浓眉大眼,高鼻阔口,神色之间自有一份洒脱之意,笑容浮现那瞬竟把檐外雨丝都照亮了几分。
扫了眼匾额‘书斋’二字旁边留白又添‘新’字,朝小树好奇的看了眼宁缺,开口道:“小兄弟...”
没等他把整句话说完,宁缺笑着纠正道:“你可以唤我一声老板,也可以叫我一声宁兄,不要因为我看着年纪小便叫我小兄弟,就像我不会看间您佩着一把剑就称呼您为剑……客。”
“好吧,小兄弟。”朝小树并没有改变称呼,笑着说道:“我只是想问一下小兄弟为何会在此地,这间店铺之前的主人又去到了哪里?”
宁缺笑道,“我之所以会在这里是因为有人把这间店租给了我,至于这间店铺的主人.....或许你可以去书院找找。”
“书院...”朝小树苦笑道,“我便是从书院赶来,他并不在那里。”
“当真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