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瘟疫的话。”
“瘟疫爆发的时候,我站在弗兰克广场上,看着人们的皮肤变得干瘪,失去光泽,浮现老年斑,就像邦加的风沙一样消逝在空气中,仿佛时间正在快进,让他们变成一摊枯骨。那时我的母亲还牵着我的手,我能感受到,那只温暖的手掌从饱满变成干枯的骨头。当我的父亲从礼服店里冲出来将我抱走时,我的手上还拽着她枯黄的手骨。”
“整个街道都沦为了地狱。那是一场没有鲜血和火焰的炼狱,人们无助地看着自己的亲人和朋友一个个倒下,就像我手里紧捏着我母亲的手骨,但却茫然无力。”
卡恩的神色淡然,如果不是那逐渐见底的伏特加酒瓶,她更像是述说着与自己无关的历史灾难。
“最后,我的父亲将我放入了爷爷的怀里,他也没能挺过多长时间。整个街道上站立的只有爷爷一个人。他抱着我回到庄园,将我交给当时还是管家的库特,四处奔走。那段时间,陪伴我的只有爷爷,库特,还有那只母亲的手骨。”
“在葬礼的时候,爷爷想要将那只手掌放进墓穴,但我怎么也不撒手,他也就任由我那样了。我曾经单纯地认为他要夺走我对父母的唯一眷念,但后来我才逐渐明白,他是因为痛苦。”
“每当他看到那只手骨,他就会想到我的父母,这让他痛不欲生。”
随后卡恩沉默了下去,似乎陷入了回忆。
“那枚手骨,现在还在么?”
卡恩勾勒出笑容,挺直优美的脊背拉开脊柱中心的拉链,扯开包覆着脖颈的领口,露出一枚蓝色的宝石。
图灵还记得卡恩酒保大小姐的穿着,这枚宝石就镶嵌在胸前美好的弧线上方。
“爷爷烧了那骨头,将骨灰铸进了这枚工业宝石中,在我十四岁生日的时候送给了我。你看,她就像烟雾飘在里面。”
卡恩解下了那枚宝石吊坠,里面有一些浑浊